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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

內容介紹: ◆◆◆◆

當生性薄涼,淡雅似水的她穿越到生性殘暴又好色的雪霓國的“三皇子”身上,一場鳳唳天下的盛世就此開始!

雪鏡風,全國上下聞名色變的“斷袖皇子”,紈絝殘暴,目不識丁,攢養男寵,戲弄朝臣,從小到大斑斑惡事罄竹難書。

據說其從不務正事,不入朝堂,每日不是在調戲美男,就是在調戲美男的路上,簡直就一廢物皇子。

從他意識以來三天兩頭就被朝臣皇子們批判,別說其最疼愛的父皇母後怒其不爭,哀聲連連,只怕天朝中連條狗都瞧不起他。

當她成為了“他”,這才知道,原來這吃喝嫖賭樣樣上手的紈絝色皇子竟是……女扮男裝的她?

好吧……好色的對象所幸沒搞錯,只是性別模糊出了點差錯,才落了個斷袖皇子的“美譽”,所以她淡定,她無視,她盡力回覆自己的正面形象,可是……

“三皇子,敢問今晚要喚哪位公子前來侍寢呢?”

聞言,她終於淡定不了了,吼道:這一院要侍寢的殘夫病患是什麽回事,有沒有人能告訴她?

◆◆◆◆

以下是院內的男主們:

大夫侍很美,很純,是個只需一眼便能讓人將他的心肝脾肺看明白,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忠犬型,此夫入得廚房,也揭得瓦房,本皇子很滿意,只是:“我說本皇子就站在你面前你竟然徹底無視我,什麽,瞎子?!不會吧,這麽一雙西雨朦朧的雙眸竟然瞎了。”哀呼,本殿惜。

二夫侍很妖,很媚,是個只需一眼便能讓男男女女熱血賁張,頂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絕世尤物,此主本皇子很無奈,她情淡,心淡,色淡,渾身都淡,但此主很黃,眼色,心色,渾色都色,呃,總之此夫侍朕很黃很血腥,朕有點吃不消,但是放在院內,亦可美化環境,朕亦不多說什麽,於是本皇子唯有動之以理,只是:“二夫侍,本皇子口水說幹,為何你卻雙眼泛困,啥?!聾子,你竟然聽不到,那竟這一壺的口氣敢情白吐了。”氣呼,本殿走。

三夫侍很仙,很正派,是個對著他背影便能想入非非,一見其臉便會反省自己為何會對他進行褻瀆罪行的人,此仙朕覺得甚有趣,得知其常孤僻無語於一隅,不愛於人交談,便自告憤勇前去探望,只是:“三夫侍,本皇子與你談心,為何你只笑不語呢,哦,原來你是啞巴,這沒什麽,要知道本殿的院內就沒個正常滴……”淡定,本皇子已然淡定鳥。

四夫侍待續……

這一院子夫侍十人,男寵成堆,但個個部分零件缺失,壓根兒就別指望能蹦出個完好滴,且個個對“三皇子”深惡痛覺,她無奈,真的很無奈,無奈的只好將他們一個個凈身出戶,讓他們清清白白地走出她的世界。

君亦無心,我便休!

註:此文三皇子女扮男裝,這是一篇正宗的女主文。其過程美男多多,擇優上崗,劣者淘汰。

標簽:腹黑,女強,爽文,寵文,王爺,廢柴,【N】【P】,楠竹全處。

【非女尊,女主女扮男裝當王爺,最後當了皇帝,娶了十位夫君,十全十美】

孿子,舍一存一

這是一座具有羅馬皇室風格的莊園,雖說一般有錢人不一定買得起,但是這世上還真不乏超級有錢的人,所以倒也不是特別稀罕,只是這莊園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衛安全工作,如此完善而力盡完美,卻是一般家族企業難以媲美的。

初春三月間,莊園內薔薇花園內,明媚的陽光透過葉隙,撒落在榕樹下一名身穿黑色西裝蕾絲短裙校服的女子周身,泛著點點金光,更襯得她裸露在外的那雙肌理細膩的雙腿更加膚若凝脂,悄然生輝。

此刻她慵懶地躺在樹蔭下,漆黑似瀑的長發散落一地,顯然正在午歇。

“郝愛昵。”

這時,一聲女子特有嬌媚而柔軟的輕喚從林蔭道間傳來,不時石板與高跟鞋底輕脆的響聲交融的聲音逐漸接近。

樹底下的少女似蝶的雙睫微顫,卻依舊安然闔目狀似末聞,只是這一刻不知是真睡還是假寐了。

呼喊她的女子終於走近了,看著似舊熟睡的少女,清亮的雙眸一柔,微微一笑溫步向前,只是此刻她腳步不由得放得更輕,似怕會吵醒沈睡中的公主一般。

淺笑輕挪間已靠在少女身旁,她用著纖長的手指撥開及臂的秀發,斜身彎曲著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依戀地亦躺在了少女身側,兩人面目雙對,僅隔尺寸,仿佛稍微呼吸重幾分,就能不分彼此。

這時如果正好有人經過,必然會被一如此美好而暧昧的一幕深深失魂驚艷,只因那兩張氣息交融的臉,赫然是神雕琢出來的最完美的一對雙生子。但是此刻整個諾大的莊園只有她們兩人存在,再無其它,一切只為到了“那個”時刻的到來而準備,所以不會再有其它人。

她們兩人簡直就是世上最得天獨厚的存在,不僅外貌出落無異,身材與裝束都毫無破綻,簡直就像是站在鏡子面前的兩名精致娃娃,映出來一般完美無缺。

女子見少女依舊無聲無息,安祥如初,似根本就沒有覺察到身邊多了一人。意識到這一點,女子嘴畔的笑容不由得上揚了幾分,但眼中的笑意卻褪了幾分,顯得有點難以描繪的猙獰。

一切轉變得那麽突兀與驀然,就仿佛是純潔的天使瞬間染上魔魅般,不惡卻邪。

“孿生兩子,珠蔓沙華,得一而幸,存二必亡,三生三世,葉不見花,花不見葉,呵呵……”女子壓抑而嘶啞地笑了起來,笑聲並不癲狂卻讓人聽久了之後,反而生出一種難似言喻的悲傷情緒。

她驀地停住的笑聲,如演奏中斷弦嘎然而止的小提琴,心悸而突然。她緩緩伸出纖白的手指,眸中不再覆有半點情緒,就像冰封萬裏的河川,只餘一片冰冷。

“郝愛昵,我的好妹妹,這是姐姐一生一世唯一的願望,你就成全了我吧……”似嘆息,似怨恨,似無奈,這麽覆雜而繁亂的情緒即使是她自己亦無法理清。

但是,她不會後悔的,只因一切的一切……是上天,是上天的不公造成的,所以她沒有錯!

“郝愛婐wo),你確定要我消失?”一直靜靜沈默的少女,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松松軟軟的,似沒有一點力道,亦像剛睡醒的隨散。

但還沒等少女睜開眼,郝愛婐另一只手慌亂而急促地掩下郝愛昵的雙眸,她不敢看見自己妹妹那雙,比水晶還要清澈的雙瞳,只因……那會使她動搖,只因……那會使她迷惑。

很多人都曾經說過,從來都很難分辨不出自己跟她,但其實她們長得根本一點都不像,只有真正被她那雙眼睛註視過的人,才會了解,郝愛昵跟郝愛婐永遠只是形似而無法神似。

郝愛婐就好像是她郝愛昵被完整克隆下來的人形木偶,永遠都缺少靈魂中那一抹神彩,所以從小至大她無法真正的愛她這個妹妹,但卻又無法恨她。

世上唯一一個血濃於水,獨一無二與她最親近、最親密的妹妹,這教她如何狠得下心來恨她呢?

所以她恨老天,恨郝氏家族,恨她的父母,所有她這麽多年來承受經歷的痛苦都是他們賦予的!可是即使如此,她亦無可奈何要走上這一條路,這一條會讓她永世背上弒親獨活的罪名活下去的路。

心緒觸動,郝愛婐終於咽下心中的苦果,情難自禁地哽咽而泣:“妹妹,原諒我,還有三天就是我們成年的儀式了,孿生兩子,珠蔓沙華,得一而幸,存二必亡,郝氏愛族流傳下來的預言便是讓我們在成年之後,必須有一人完全消失,姐姐今天動手了,便不會再粉飾太平,當做一切沒有發生,所以……所以,你必須得死!”

咬牙說完,郝愛婐目光閃過狠厲,在郝愛昵脖間的手指靈活躍動,一條閃著銀光的細絲瞬間纏繞其間,朝著郝愛昵迅速劃過。

本以為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時候,郝愛昵卻比她更快一步,比雪花還有晶瑩的指尖抵在她的大動脈間,她的手指很美,卻更冰。

“姐姐,我只想這麽平平淡淡地活著,這麽多年,我一直是這麽想的,亦是這麽做的,所以我根本沒有想過要跟你爭什麽,搶什麽。”郝愛昵表情似舊是淡淡的,沒有任何喜怒哀樂,即使被最信任最親的姐姐背判,也風清雲淡。

郝愛婐似被驚嚇到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一直只是一名普通學生的妹妹,竟然有如此敏銳的身手,她到底錯過了什麽,難道她從來就沒有看清過這個一直在監控底下生存的妹妹?

似沒有看到郝愛婐那花容失色的臉,她緩緩似水,不急不溫地說完,指尖便慢慢地移開了,擡眸清亮無詬地看著姐姐那張融合著各種覆雜表情的臉,漸漸綻放出一抹最初亦是最後的絕世笑靨。

“即使是我的命,我亦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所以,想要……就拿去罷,就當我送給你這麽多年一直陪伴著我,一直壓抑自己痛苦又悲哀的禮物吧。”

郝愛婐腦中一震,心中似破了一個大洞,她猛然擡首,睜大的瞳孔中映出郝愛昵那漸漸變得虛幻而煙化的身影,就像被什麽一寸一寸吞噬殘損的身體。

就要消失了,那個淡雅若素的郝愛昵將再也沒有了,這世上從此就只有她郝愛婐了。是了,沒有了,那個跟她同胎相偎而出,那個不喜亦會喚她郝愛婐姐姐的少女死了,死了,死了……

她腦中開始混亂起來,全身不可抑止地開始顫抖,剛開始還不明顯,漸漸越來越重,越來越無法控制,終於,郝愛婐難以忍受這突變的打擊,尖聲嘶叫著奔向那逐步成灰的身影:“不~~”

不,郝愛昵,我的妹妹,你回來,姐姐錯了,姐姐真的錯了,不要這麽殘忍地對我,我承受不起,求求你,回來,回來……啊……

卷一 01 惹人恨的“三皇子”

郝愛昵意識清楚地知道,她喝了自己特地研發的“煙消雲散”毒藥,按理說現在應該消散得連點渣都沒有才對,為何她竟會感到四肢僵硬得麻木,全身一陣陣發顫地寒意呢?

這絕對不正常的現象,讓她不得不提起僅有的精神,緩慢又堅定地睜開雙眸,眼珠子一接觸到光線,下意識感到一陣澀澀的刺痛,不由自主流下幾滴淚珠。

雙眸輕輕眨了幾下,感覺到淚水的滋潤視線也清晰了些,郝愛昵這才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有人工雕琢的假山,修剪得體的樹木,花枝招展的盆栽,細幼均勻的鵝卵石撲就的小徑,遠處立於山水湖泊中央的亭謝……

很明顯這是一處大宅院中的柔媚景致,而且古色古香,韻味十足,細細瀏覽,倒有幾分宮庭閣樓展現出來的大氣。

這到底是哪裏,郝愛昵確信自己之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現在明顯能感到自己的身體還有感覺……

呼了口氣,她擡起了自己的手想看看,卻發現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側眸一瞧,這才後知後覺,自個兒原來一直都泡地湖邊,頭部半截在岸,下半身地水中。

奇怪,她什麽時候跑中湖裏去了,不得不說,從醒來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感。

但現在郝愛昵現在全身都透著無比難受的疲憊,比圍著地球跑了一圈都還要累,不知不覺,思想開始粘稠,眼皮搭拉了下來,但在失去意識前她敏銳地意識到正有人在接近這裏。

“啊,三皇子你怎麽了,天啦,來人,快點來人啊~~”原來是名小丫頭,見三皇子倒地暈迷不醒,驚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趕緊慌不擇路地去喚人。

一聲呼天喊地的尖叫聲驀然地炙陽王府響起,在她走後,緊接著在響聲後憑空出現幾名黑衣男子落在郝愛昵身前,他們面蒙黑布,氣息冰冷,赫然是王府的暗衛。

“想不到,這白癡三皇子竟然還活著,倒是命大。”其中一名暗衛,眼露不屑地看著倒地不起的郝愛昵,語氣明顯帶著幸栽樂禍。

“那倒是,這十多年來暗殺暗毒的,都沒整死他,這不是命大是什麽?”另一名暗衛,輕嗤了聲,話中意思倒有點人沒被整死反而有點對不起他似的。

“夠了,一人少一句,別忘了,皇室嫡太子死了,我們統統都得為他陪葬!”暗衛的領頭,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吐了一句。

“陪葬就陪葬,即使是死都比給這廢物當暗衛強得多,從來就沒有哪個暗衛比我們幾個當得憋曲,簡直就跟妓院內的老鴇相差無幾了。”

他們聞言,都狠狠地瞪了依舊半身浸在水中的三皇子一眼,想到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簡直都有種想重新回到娘胎再造的沖動。

領頭自然聽出他們的憤恨,亦無語了,只是想到當初皇上對他們的命令與暗衛與生俱來的忠心,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三皇子就此殞命,無聲嘆息一聲,他一個縱身上前提起郝愛昵的領子,便縱身將他帶了回去。

但願經過這次教訓,這三皇子好色跋扈的性能稍微改變一下,否則下一次即使他身份再尊貴,得到的也只能是冷眼旁觀了。

卷一 02 穿成渣人,誰穿誰知道

鼻尖有股淡淡的清香味,似蓮非蓮,淡雅沁神,聞之有種飄浮在雲端的錯覺。

好像有人在她耳朵呢喃著什麽,淺淺濕潤的呼吸帶著另一種惑人的香氣侵襲著她的感官。

郝愛昵纖張微卷的雙睫顫了顫,似破繭重生的蝶,緩緩又無力地揚了起來。

這是哪裏?她眼神放空地看著雕梁上方的荼蘼花熏帳,恍然隔世。

這時,似覺察到她不同以往的安靜,一雙冰潤似玉的雙手撫上她的臉頰,她雙瞳一凝,才如夢初醒般偏過頭去。

除了對她那孿生姐姐沒有抵觸,郝愛昵一般不喜接受陌生人的靠近,所以下意識地微微側首,避開那雙陌生卻又有點冰冷的觸碰,郝愛昵這才將視線投向身側偎床而躺的人。

才一眼,她就有種被漫天血色薔微刺目的感覺,腥紅而妖艷的寬松長袍,松松垮垮地披散在他身上,外罩艷赤色簇團薔薇單衣,而那裸露出精致似蝶的鎖骨與大片似雪勝雪的肌膚,端是誘人至極,有種惑人沈淪的蠱惑之態,順勢而上……

可郝愛昵卻有種莫名地沖動,想將他敞開的衣裳好好攏緊,暗罵道,妖孽,不帶這麽衣衫不整胡亂勾引人的。

呃,可是郝愛昵又有種疲憊無力的感覺湧了上來,雙目有點聚不了焦點,於是便無力地收回了視線,微微斂目,正好避開了那男子一雙仿佛要望進人心裏探索一番的雙眸。

那男子躺在床上多時,顯然沒有錯過剛剛郝愛昵睡來後的一舉一動,甚至最後那個帶著點小埋怨的眼神都完整地收入眼底,那雙惑媚天下的雙眸閃過一絲莫名的趣味,薄艷似火的雙唇緩緩勾起,再次伏下身來,妖嬈在她的耳旁似睡非睡地挨著。

雖然並不清楚男子的樣貌,但那雙冰火交融而執著的視線倒是不一般,郝愛昵臨睡前腦中閃過一絲想法。

雙眼一閉一睜不知道又睡過去了多久,當她終於覺得腦子裏與身體上的沈重減輕不少時,這才有餘力擡眼望向窗邊,顯然已是深夜,窗外已漆黑一片,稍有燭光亦是星光點點。

此時身邊亦沒有了初見的那名薔薇男子,只餘一片淡雅清香,似蓮非蓮,是一種讓人沈醉不已的氣味,雖然沒有證據,郝愛昵卻下意識覺得這種氣息並非是那薔薇男子所有,倒像是……

郝愛昵支起身子,似沒有骨頭似地靠在軟枕上,腦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瞧不清面容的男子,卻讓她這具身體情緒激烈得心臟都快受不了的男人,她憶起了他身上似乎經常就是帶著這種香氣。

當然這段記憶不是她郝愛昵的,而是她穿越的這具身體的,想她郝愛昵在現代雖說生平志氣不太,四肢懶散,但依舊混了個國際承認的天才料學家,古武界的天才美少女,現在竟然穿越到了一個跟女人搶男倌而溺水身亡的“三皇子”身上,想到這,現在她是連吐糟都懶得費力了。

但由於靈魂與身體之間的融匯尚末達到完美,所以獲得的記憶並不完全,但是至少該了解的部分她已經掌握了。

現在她身處在一個架空歷史的混沌大陸,而這片大陸上存在著七大強國,而此身體的原主人叫雪鏡風,仍七國之一雪霓國的“三皇子”。其母為七國之一百花國派來雪霓國和親的靖王,而說來奇怪,這百花國竟然是七國中唯一一個女尊的國家。

說起這靖王也是一段傳奇,她不僅是女當今女皇的胞妹,年紀稍淺卻武藝超群,年方十六便被百花國女皇封為婧王,更是擁有百萬雄兵的大將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可惜在一次雪霓國與百花國交戰,失手敗於雪霓國皇帝,為了百花國,是以無奈卸下一身榮譽,咬牙以和親這種屈辱的方式進入雪霓國的後宮。

身為女尊國的王爺,她生來便被教導以女為尊,受的是女權至上,三夫四侍。因此對於雪霓國迥然相反的世界態度簡直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於是在三皇子剛出世時被確認為是女子時,靖王,亦就是現在的靖後便徒生一計,她腦中暗暗計劃著如果讓自己的孩兒,自小便女扮男裝登上太子這位,由她的扶持日後登上皇位,到時便再公布其真實性別也木已成舟,那時候她與胞姐連氣同聲,以百花國為後盾,料想那些大勢已去的朝臣們亦無可奈何。

從此以後雪霓國落在她們母女手中,便很可能再度找造另一個女尊國家了,到時讓那些自以為是,男尊女卑的腐儒男子,再也沒有權力對女性任意無妄地進行淒辱,休夫納侍,女人也可自行做主。

不得不說,靖後是一名有著強烈大女子主義的人,所以便造就了原本應該弱質芊芊的三皇女一夕之間便成為了如今惡名昭彰的“三皇子”。

從雪鏡風本人來說也是幸運的,其降世那年天生異象,十年寒雪蒼茫造成民不聊生的雪霓國終於結束了百年難一遇的雪災迎來了晴陽,一時之間舉國歡騰,百姓歡呼,在婧後有意的渲染之下,朝臣們與百姓皆讚雪鏡風乃雪霓國的福星,於是出生尚末滿周歲,他便被皇帝冊封為當朝太子,待其成年正式加冕入朝行政。

雖然亦有不少反對的聲音,但人家畢竟有一個女尊國為後盾加上此次神跡事情導致朝官讚譽,百姓擁護,他這從此尊貴的身份終是穩穩定了下來。

然世事總是難料,此子與他那神化般的事跡相比,其做為簡直不堪入目。

雪鏡風,尚末及冠,便是全國上下聞名色變的“斷袖皇子”,紈絝殘暴,目不識丁,攢養男寵,戲弄朝臣,從小到大斑斑惡事罄竹難書。

據說其從不務正事,不入朝堂,每日不是在調戲美男,就是在調戲美男的路上,簡直就一廢物皇子。

從他意識以來三天兩頭就被朝臣皇子們批判,別說其父皇母後怒其不爭,眼不見為凈,只好賜了一座正王府的府邸,選擇無視向外放養,而現下天下沒有一人能說出他的好話,也許只怕天朝中連條狗都瞧不起她。

想到這雪鏡風的荒唐事跡與比狗屎還要臭的名聲,一向“默默”無聞的郝愛昵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她哀嘆,自已時運低怎麽穿越就沒找著好地兒,竟穿到這麽個麻煩的身體內,這才離開了上一世的牢,又成了這一世的囚,難道還要學上一世那樣,來個自我解脫?

雪鏡風撫了撫下巴,沈吟片刻便決定,算了吧,既來之皆安之,她郝愛昵前世不爭不怒,可不表示她沒有這個資格與能力,而如今上天給了她另一個機會再次重生來到這個世界,她倒想知道最後是這個世界改變了它,還是她掌握了這個世界。

反正這個世界沒有了胞姐,她即使毀了這個世界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惜,反正一切都是場游戲,玩一玩又有何不可?她眼中流中的幽光湧動,笑得沒心沒肺地望著窗外濃濃一片的蒼穹。

卷一 03 心思叵測的侍女不是好侍女

第二天,風和日麗,晨露尚末墜落葉尖,一名灰須檐帽的老大夫便被侍女引來房中看診。

侍女穿著一身湖綠色斜襟連雲長裙,雖說是侍女服,卻比一般的料子貴了不少,只因在府中她的身份有點特別。

這名侍女叫玉珍,是靖後特地秘密從女尊國調來的侍衛,經喬裝打扮潛伏進雪霓國留在她身邊,為她隱瞞身份做事的。

玉珍為人傲氣,自小亦是在讚揚聲中長大的,聽聞背景在女尊中也不低,是以對於她來說,服侍雪鏡風這個文不才,武不就的廢物皇子,就是一種屈才,一種折辱,是以從開真正將雪鏡風放在眼中。

當然除此之外其能力各方面還都是不錯的,畢竟靖後雖說對雪鏡風不爭氣的行為失望至極,但身為雪鏡風十分懷胎的母後,婧後對她一片與生俱來的疼愛之心倒是不摻假的,所以她還是異常認真地替她挑選之後才決定的。

雖說玉珍討厭雪鏡風,但為人卻十分忠心,卻不會背判百花國的命令,所以也是這一種忠心讓婧後滿意地留下了她。

郝愛昵,也就是現在的雪鏡風,現在既然占了這身子,以後無論是她願意還是不願意,此生她是擺脫這不了這身份了,所以以往的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有人眼色不好,以為她跟以前的三皇子一般好糊弄,好輕視,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聽到開門後的腳步聲,躺在床上假寐的雪鏡風悄已俏然睜開了眼睛,隔著碧翠撚珠流蘇床簾望向門口。

而此時方踏進房內的玉珍明顯感到一股無法忽視的視線正鎖定了她,她眉眼一怔,似有所感地擡頭朝她望去。

隔著珠簾,她們四目相對,在看清那雙眼睛的時候,那一瞬間讓玉珍久久失神。

那是一雙驚艷震撼人心的雙眸,碎光琉璃,似冰還淡,清澈見底,卻又意外地深髓仿不可測,明明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卻奇異地融合在一起。

玉珍恍然地想,三皇子的眼睛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奪目璀璨,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以前總是混沌色濁的雙眸,何時變得如此清亮映人心了,似乎只需一眼便能望進人的心底,看得徹底。

似想到什麽,玉珍神色一斂,慌忙撇開視線,但心臟卻失了一貫平穩的跳動,不得不說,這可是她這一次面對雪鏡風這個廢物皇子感到亂了手腳,倒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快就醒了過來,還以為至少還得昏睡段時間。

“殿下,你,你已經醒了?”她壓下心中的慌張,沒有行禮亦沒有多餘動作,僅撇了下嘴唇出聲道。

以往可沒有這種狀況出現,她在雪鏡風面前永遠都是沈穩而冷然的,雖然她只是一名侍女卻似舊在這名皇子面前是高傲而從容的,只因她從來就是看不起這個無能而好色的三皇子。

可現在,方才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讓她有種興不起反抗,自慚行穢的感覺,竟像是婧王在看著她似的,威嚴而有壓迫性,而個發現讓玉珍深深地疑惑起來。

怎麽感覺雪鏡風一覺昏睡起來,眼神好像變了,還是……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老大夫有點緊張地背著醫箱走至雪鏡風床前,想到這三皇子以往的暴行與殘忍,腳肚子就不勉一陣哆嗦,心下害怕,本來他是如何都不願意來看診三皇子這位煞神的,但他一介平民終究扭不過權勢,最終還是逼於無奈咬著牙來了。

他暗地裏看了眼玉珍,想著她跟自己保證無論他如何放肆這三皇子如今虛弱,也就紙老虎一只,有她在根本不用擔心,於是他心裏定了定,簡單施了一禮,既末把脈亦無需尋問,甚至瞧亦末瞧雪鏡風一眼,似會汙了他的高貴的眼球似的,態度隨意地開始下藥方,眉目倒是正經,只是那卑微的清高卻讓雪鏡風心中冷笑連連。

明顯這玉珍請來的陳大夫,從末將她這個三皇子放在眼裏,心中雖懼怕卻他依舊拎著他那可憐的高傲裝無畏,行禮亦只是行了一個平輩禮,做為一名無官無職的平名百姓,見到皇族,只施了一個小禮,且不等她開口便已起身,難道自己這個“三皇子”看起來就這麽好欺負?以前可沒有人敢這麽放肆,難道真以為她動不得,就整治不了人了?

雪鏡風嘴角溢出一絲微笑,唇畔卻帶了幾分冰綃,她輕咳了幾聲,似在回應方才玉珍的問話,然後再弱不勝衣地直起身子靠著軟墊上,一身雪白的裹衣初著如墨的長發,似一朵搖曳在水紋中央的玉蓮,潔白而高雅。

陳大夫內心忐忑得很,又並末擡頭,是以並末察覺,但是玉珍卻一直不動聲色暗暗地留意著,是以一個不留神便被雪鏡風白衣墨發,無意散發的絕代風情,迷失了心神,一陣恍忽。

半晌才咬舌回過了神,心中暗暗羞愧,自己竟然這麽沒有定力,竟然被她一向深深鄙視的廢物好色皇子給迷了去,真是丟人!

瞟了眼玉珍一副悔青的臉,雪鏡風姿態悠雅,嘴畔的笑意卻加深了幾分。

“玉珍,這名禦醫是哪個宮中的,此次本殿得以康覆倒是多虧了這名禦醫妙手回春,回頭本殿要好好地獎賞獎賞他。”

雪鏡風的聲音很清脆,似玉落珠盤,悅耳動聽,但是這句話卻讓玉珍與老大夫同時微變了下臉色,相視一眼,有點莫名又有點不知所措。

玉珍倒是老練,她早就預想過三皇子也許會問,於是她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倒也鎮定,她思索好腹稿上前回道:“殿下,您此次遇險之事,玉珍思前想後為了您的聲譽並末上稟。要是請來禦醫前來就診,驚動了聖上與娘娘,他們追問起此次溺水的緣由,必然會為了皇室體面對殿下進行責罰,是以玉珍自作主張便請了城中是負盛名的陳大夫替王爺診治,所幸陳大夫醫術不遜於當朝禦醫,讓王爺得以康覆又可免於責罰。”

其實玉珍真正想要隱瞞的原因,又哪裏是為了這個一無事處的皇子著想。誰都知道一國皇子差點溺水而亡,此乃一件大事,如何要瞞上欺下,只因如果此事傳進當今聖上耳中,就算不喜雪鏡風,要懲罰雪鏡風,這王珍做為雪鏡風的貼身婢女,平日與她最親近之人卻沒有照顧好她,其結果必然難逃一死,是以玉珍如何敢驚動禦醫,這一去不就什麽都爆光了嗎?

所以她思前想後決定先瞞下此事,到時候如果雪鏡風不幸而亡,她也有時間來想個法子脫罪,如果僥幸活了下來,以她平時如果白癡無腦的人,她亦可以輕松地置身事外。

卷一 04 本殿可不是好欺的人

再說這此雪鏡風溺水的原因,料她也沒臉讓聖上知道,事已至此反正雪鏡風也完好無損,玉珍現在倒是有恃無恐。

便找個城中略有醫名的陳大夫,事前亦與他溝通商妥好了對策,以防萬一。

倒是沒想到這雪鏡風一改往日好色懶事,關心起這種芝麻綠豆小事,還不聲不響冒出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要知道以往她的眼中永遠都只有那些美男們,一天到晚只想到哄那些個小倌,侍夫們開心,沒點正形,哪會去考慮這些事情,雖說行事毒辣,目中無人,可卻是個一點腦子都沒有的人,一般自已說什麽她就聽什麽,毫無主見。

而且這陳大夫既無官服,亦無稱喟,她怎麽會誤會成禦醫了,難道這次溺水將她的腦子都泡成弱智了?

“原來如此,玉珍倒是有心了。”雪鏡風聽了她的話,只是淡淡地笑了一聲,並無接著責問,就像以往一樣,她的意見三皇子從來都不會去考慮對與錯,但眼角卻輕瞟了眼陳大夫,瑩白的手指輕輕地扣著桌沿,不重不輕,但在這寂靜的房間內卻顯得有點讓人一陣緊繃。

“陳大夫原來不是禦醫啊,可方才本殿看他的派頭倒是比宮中那些個不爭氣的禦醫們得體多了,乍一看本殿還以為看到了父皇身邊服侍的太醫長老呢,唉,你們瞅本殿這眼神,不過,陳大夫醫術確實高明,趕明兒個本殿定會啟稟父皇,讓禦醫們多跟陳大夫學學這做人的派頭與規矩,勉得他們明明身份低賤如泥,偏還覺得自個兒有多高貴。陳大夫,你說呢?”

此刻陳大夫就算是個榆木疙瘩,也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這本來就不上不下的心,這下倒是直接摔在地上了。

聽完雪鏡風那不帶任何火氣的話,陳大夫一怔,朝雪鏡風望去,在看到那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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